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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5月21日,星期四,晴,3/15°
 
  今天是耶稣升天节,也是瑞典的公众假日,这是最古老的基督教节日之一。据天主教会的定义,这个升天意味着“人体的耶稣最终进入上帝的辉煌世界。” 耶稣升天节定于复活节星期日40天后的星期四。圣经中说:“受难后,他通过许多证据向使徒们表明,他活着。在40天的时间内,他不断地出现在他们面前,向他们陈述上帝的天国。升天节可以被看作是对复活节所庆祝之事件的继续。在欧洲有一句农谚:耶稣升天节是什么天,秋季就是什么样子。感恩耶稣,今天阳光灿烂,那么今年秋季应该不错。
 
 
  回顾过去一周的平均值,瑞典现在是世界上人均死亡人数最多的国家。 这是根据牛津大学和统计网站的数据得出的。牛津大学和非营利组织“全球变化数据实验室”每天都在追踪每百万居民covid-19的死亡人数,并将结果发布在“数据世界”网站上。这些数字是指每天的死亡人数,是每百万居民中看到的数字。到目前为止,瑞典在5月份已缓慢升至第四和第五位-但是最近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。 就过去一周的平均水平而言,瑞典现在是人口死亡人数最高的国家。从5月14日到5月20日,瑞典排在英国之前,位居榜首。例如,5月14日,瑞典每百万居民中有7.34人死亡,而英国有6.54人。瑞典晚报记者列举对比了5月1日和5月20日的数据如下:
 
  5月1日 5月20日
 
  比利时13.6 瑞典6.1
 
  爱尔兰12.7 英国5.6
 
  英国10.5 安道尔5.5
 
  安道尔9.2 比利时4.3
 
  瑞典8.0 厄瓜多尔4.1
 
  西班牙7.0 美国4.1
 
  意大利5.7 巴西3.7
 
  美国5.6 秘鲁3.7
 
  法国5.5 摩纳哥3.6
 
  荷兰5.2 意大利3.0
 
  备注:这些数据摘自《数据世界》,数据库中的数字来自欧洲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死亡报告。
 
  瑞典已经在5月10日至11日首次登顶。
 
 
  对于这个统计数据,瑞典国家流行病学家Anders Tegnell(老安)说,目前很难进行比较。
 
  “我们处在流行曲线的不同部分”。他告诉DN,“瑞典遥遥领先”。 据晚报报道,瑞典政治学教授Bo Rothstein(BR)和前瑞典国家流行病学家Johan Giesecke对统计数据的解读完全不同。
 
  “这当然是一场灾难” Bo Rothstein(BR)对这些数字发表评论:
 
  BR:我每天都在密切关注这些数字,当我看到以前遭受重创的国家意大利,西班牙,法国,荷兰,比利时急剧下降时,而瑞典没有,我感到非常惊讶。
 
  BR:瑞典人误入民族主义的歧途,认为这是一种国际斗争,应该为自己加油打气,“瑞典永远是最好的”。但这是一个事实,即许多老年人和脆弱的人可能在做完全没有必要地挣扎。毕竟,公共卫生当局和政府的论点一直是,直到一到两年才能评估最终结果,如果关闭整个社会,人们还会因为其他原因而丧生。
 
  BR:我根本不认为关闭会更好。出于简单的原因,已经关闭的国家没有比瑞典取得更好的成功。在意大利,法国和英国,我也按照地区划分数字,并且地区差异很大。那不勒斯和罗马可能对米兰死了二十分之二。在瑞典,斯德哥尔摩死者的人数可能是斯科讷死者的十倍。这就是全世界的样子。
 
  BR:有关国家政治的整个讨论都被误导了。
 
  不过约翰·吉塞克(Johan Giesecke)“仍然认为瑞典做对了”,Johan Giesecke(JG)是1995-2005年的瑞典国家流行病学家,他对牛津大学的数据发表了评论:
 
  记者:您根据当前的死亡率数字对瑞典处理COVID-19大流行没有任何看法?
 
  JG:不,我仍然认为我们做对了事。
 
  记者:即使现在在瑞典,死于covid-19的可能性在世界上是最高的?
 
  JG:要记住的重要一件事是在不同国家中如何衡量死亡率。我认为应该谨慎考虑在单个结果上使用过多的工具。例如,事实证明,几周前,荷兰没有任何时候都报告过他在老人住房上的死亡。
 
  记者:但是您会看到非常清晰的发展。整个五月,瑞典稳步上升。前十天我们在榜单上排名第四,第五,而最后十天我们排名前五?
 
  JG:是的,但我仍然认为您应该为这些统计数据加上大问号。例如,白俄罗斯报告了100-200例,他们根本没有锁定数据,甚至瑞典也没有锁定死亡数据。这些数字有很多不确定性,这就是我的结论。
 
 
  老安的前任,瑞典前国家流行病学家安妮卡·林德(Annika Linde),她是2005年至2013年瑞典国家流行病学家,她并不同意Johan Giesecke的观点,她认为明智的策略可以扑灭大火,完全无法确定那些封闭社区的人会遭受与我们相同的痛苦,策略应该是进行大量测试,以跟踪感染的位置以及当感染开始增加时,应进行积极干预。通过隔离案例,使用例如应用程序,测试传播者等跟踪感染,可能有机会避免普遍传播并仍保持社会相对开放。为了能够做到这一点并能够迅速采取行动,她认为瑞典应投资感染跟踪应用程序,并在认为有病毒的地方进行大量测试,这样可以更轻松地控制病毒。她说,这种病毒在社会上有两种传播途径,部分是广泛的传播,这意味着整个国家将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被感染,部分则以集群的形式出现,在集群中不同地区受到严重影响,并且感染在有限的区域内传播。然后,可以像在德国那样做,扑灭大火,或者像现在韩国那样,追踪了传播者曾经接触过的每个人。Annika Linde认为,瑞典应该听取世卫组织的意见,并进行很多测试。此外,她认为可以用口罩来限制感染。她说,当感染开始蔓延到瑞典时,她并不介意瑞典的策略。但是她在事后清楚地看到了一件事,即如果瑞典关闭了社区一个月,那将是时候考虑一下将进行哪些努力,应该知道我们在医疗保健和老年人方面的准备不足,封闭可以使我们有机会做准备,仔细考虑并最大程度地减少感染的传播。她开始对瑞典的总体战略产生了怀疑。"我认为,现在看来,瑞典的模式可能在各方面都不是最聪明的模式,"她说,特别是敦促大幅扩大测试和追踪。
 
 
  昨天,公共卫生局提交了关于形成covid-19抗体的测试结果。在20-64岁之间接受调查的人群中,有6.7%的人患有感染,在斯德哥尔摩进行的测试中,有7.3%的人为阳性。公共卫生署强调,由于检测结果是从4月初开始的,因此现在被感染的人数被认为更高。该数字低于例如数学教授汤姆·布里顿和公共卫生署先前的预测。 根据感染教授比约恩·奥尔森(BjörnOlsen)的说法,这是因为他们低估了病毒在社会不同部分和群体中的传播方式。今天,快报对Björn Olsen教授做了专访。Olsen教授说,他理解一些邻国希望在今年夏天关闭与瑞典的边境,他认为瑞典应该更适应其他国家的战略,在战略上与欧洲其他地区进行协调。不过老安说,没有理由对此表示担忧-正是因为据估计在瑞典感染了更多的人,今年夏天,我们有许多人已经有免疫系统,因此瑞典人到哪里都比其他任何人更安全。他说,瑞典人没有把病毒带到国外,瑞典的病毒都是瑞典人从国外带回来的,不是意大利人,不是西班牙人或比利时人带入瑞典的。如果这些国家要按经验做事,应该是不让自己的人出游。我只能说老安的思维方式很有趣。
 
  以前老安告诉过Expressen,感染在瑞典的集群中并未传播太多,也没有证据表明感染已以这种方式传播。Olsen教授认为公共卫生署无法理解瑞典的感染情况。他说:“安德斯·特格内尔的话不是上帝的律法,老安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认真地猜测,我说他在集群感染方面完全错了。” Björn Olsen认为瑞典做得太少了,太迟了,导致了不必要的死亡。“唯一可行的策略”现在应该是在病毒出现的地方进行更多的测试。 记者提到国家现在也希望每周测试十万,上周才测了3. 7万, 不到一半,好像是遇到了医疗瓶颈,教授说,不是医疗瓶颈,是社会瓶颈,官僚系统的问题,现在已经有协调专员负责此事,希望会好转。他说,如果这样做,可以很快将感染降低。如果我们的人口免疫力只有3%至7%,如果希望群体免疫的方式帮助我们控制感染,以不必要的死亡为代价,那么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 
  (批评:“老安的话不是上帝的律法”)
 
  今天晚上看到一位做科研的朋友分享的一个瑞典死亡数据图,瑞典真是不缺各种建模高手。如此看来,瑞典抗疫之路,任重道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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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ydia Liu

Lydia Liu

91篇文章 3年前更新

瑞典华人首位市议员,原籍湖北武汉。95年移居深圳,2001年定居瑞典,2006年在瑞典创业,被Örebro省省长选为企业家顾问团成员;2007年荣任瑞典女企业家大使,连任到2013 ;2013年开始从政,担任市政府自然保护区委员会委员,技术委员会候补委员;2014年代表基民党入选市议会,兼任市政府文化委员会委员;2018年获选连任,目前兼任斯德哥尔摩行政法院陪审官。曾参与创建多家瑞典公益组织,是致力于推动中国与瑞典交流合作的桥梁与纽带:瑞中国际商会 创始人、会长;瑞典“一带一路”研究所 发起人、唯一华人理事;瑞典全国妇女会Winnet 唯一华人理事;瑞典两湖同乡会 会长2013/2020 ;瑞典华人联合会 创始人,首届理事会主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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